参考译文: 人有三种不吉利的事:年幼却不肯侍奉年长的,卑贱却不肯侍奉尊贵的,没有德才却不肯侍奉贤能的,这是人的三种祸害啊。人有三种必然会陷于困厄的事:做了君主却不能爱护臣民,做了臣民却喜欢非议君主,这是人必然陷于困厄的第一种情况;当面不顺从(比不上),背后又毁谤(他),这是人必然陷于困厄的第二种情况;知识浅陋,德行不厚,辨别是非曲直的能力又与别人相差悬殊,但对仁爱之人却不能推崇,对明智之士却不能尊重,这是人使自己必然陷于困厄的第三种情况。人有了这“三不祥”、“三必穷”的行为,如果当君主就必然危险,做臣民就必然灭亡。 人之所以成为人,是因为什么呢?我要说:因为人(对各种事物的界限都)有辨别。饿了就想吃饭,冷了就想取暖,累了就想休息,喜欢得利而厌恶受害,这是人生来就有的本性,这是无须等待(依靠学习)就会这样的,这是禹与桀所相同的。既然这样,那么人之所以成为人,并不只是因为(生长)两只脚而身上没有毛,而是因为人(对各种事物的界限都)有辨别(所区别)。禽兽有父有子,但没有父子之间的亲情;有雌有雄,但没有男女之间的界限。而作为人类社会的道德规范,它对所有的事物没有不分辨的。 (对各种事物的界限加以)辨别没有比确定名分更重要的了,确定名分没有比遵循礼法更重要的了,遵循礼法没有比效法圣明的帝王更重要的了。圣明的帝王有上百个,我们效法哪一个呢?就说:礼仪制度因为年代久远而湮没了,音乐的节奏因为年代久远而失传了。所以说:想要观察圣明帝王的事迹,就得观察其中清楚明白的人物,后代的帝王便是这样。那所谓后代的帝王,就是现在统治天下的君王;舍弃了后代的帝王而去称道上古的帝王,拿它打个比方,这就好像舍弃了自己的君主去侍奉别国的君主。所以说:要想观察千年的往事,那就要仔细审视现在;要想知道成亿上万的事物,那就要弄明白一两件事物;要想知道上古的社会情况,那就要审察现在周王朝的治国之道;要想审察周王朝的治国之道,那就要审察他们所尊重的君子。所以说:凭借近世来了解远古:凭借一件事物来了解上万件事物,凭借隐微的东西来了解明显的东西,说的就是这种道理。 那些乱说话的人说:“古今是不同的情况,它们用来治理好乱世的是不一样的方法,(也可意译为:治理国家的方法也不同)。”于是普通人就被迷惑(或“糊涂”)了。那些晋通人,是愚笨而不会辩说,浅陋而没有标准的人、他们亲眼看见的事情,尚且可以欺骗他们,更何况是千年前的传闻呢!在伏羲、神农、黄帝、尧、舜这五位帝王之前没有流传到后世的名人,并不是那时没有贤能的人,而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在这五位帝王盔中没有流传到后世的政策,并不是他们没有好的政策,而是时间太久的缘故:夏禹、商汤有流传到后世的政策,但不如周代的清楚,并不是他们没有好的政策,而是时间太久的缘故。流传的东西时间一长,那么谈起来就简略了;近代的事情,谈起来才详尽。简略的,就只能列举它的大概;详尽的,才能列举它的细节。愚蠢的人听到了事情的大概就不再去了解那详尽的情况,听到了事情的细节就不再去了解它的大要。因此礼仪制度便因为年代久远而湮没了,音乐的节奏便因为年代久远而失传了。 (责任编辑:86zhaokao.c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