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有一次,马未都到一位酷爱收藏的朋友家中做客。闲聊中,这位朋友拿出一块坎田黄玉石给马未都鉴赏,并很遗憾地说道:“这块玉石,要不是一端有裂纹,另一端有些杂质,就是上乘之物了。” 马未都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
有一次,马未都到一位酷爱收藏的朋友家中做客。闲聊中,这位朋友拿出一块坎田黄玉石给马未都,并很遗憾地说道:“这块玉石,要不是一端有裂纹,另一端有些杂质,就是上乘之物了。” 马未都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回答说:“这块玉石的中间段非常完美啊,可是你却不在意,偏偏在意两端的那些瑕疵,怎么能不遗憾呢?其实,只要你把玉石的两端截去,只留中间这一段,不就是一块上好的玉石了吗?朋友听了,顿时恍然大悟。后来,他便照着马未都所说的,将玉石的两端截去,一块完美无瑕的玉石马上便呈现在眼前了。 要求选好角度,确定立意,明确文体,自拟标题;不要脱离材料内容及含意的范围,不要套作,不得抄袭。 18.[写作提示] (1)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在日常交际中,我们不能总盯着别人的缺点和不足,忽视了别人身上的优点和长处。要包容、理解别人的不足,欣赏、学习别人的长处。 (2) 扬长避短,取长去短。(有其他立意,符合材料含意亦可)
民间有一名老话叫:“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然而这句老话真正在人们的心灵深处,在思维观念、或对整个国人的要求中却变成了“金要足赤,人要完人”。其实对国人来说也许非常奇怪,只要一摊上“要”这个概念,嘴上讲的和实际上要求做的常常是背道而行的。“要”便是“不要”;“不要”才是“要”。 许久以来,国人对人的要求其实是十分苛求的。人不能有“毛病”。东西要追求“尽善尽美”,文章要求“高、大、全”。这些东西经常被打进人脑之中,被列入严格的道德范畴。发展到近现代,“人要完人”已经被扩大要求祖宗三代、亲戚朋友、甚至交往熟人、老乡、同学、战友都是“完人”。过去招工、当兵、转户口,都要发一张表,里边第一栏就是“出身”。下边一大栏内是“社会关系”。就是要看你祖宗爷爷、爸爸有没有“毛病”,亲戚朋友有没有“毛病”?他们都决定了你是不是“完人‘。到了商品经济,这种思维方式又以另一种方式表现出来,那就国人独特的广告宣传:是药品,一定会“包治百病”;是“种子”就一定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气候条件都会“大丰收”;是化妆品,不管湿、干、油性皮肤,一律用了就“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如果说宣传自己产品的人心态是“儿子都是自己的好”,夸大一些,“金系赤金”,方可以理解。那么广大消费群体呢?他们对吹出来的产品“深信不疑”,正是这种“金要足赤,人要完人”的心态在作祟。 由于“人要完人”,我们国人便把人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好,另一类是坏人。好人的标准很高,衡量标尺是“高大完美”,不能有“毛病”。比如说话一定是对国家对人民“有利”的话;做事一定是对国家对民族“有益”的事;而脑子里想的一定是对国家对革命有“贡献”的想法。是好人就不准有“毛病”,甚至要求排出的屎“不准是臭的”,身上的汗是“香的”。这在古代的寓言《屁颂》里边已经有记载。把屁形容成如闻到麝香之气,屁股被称为“金屁股”。而文学艺术要求文学艺术创作中的“创作模式”规定,“英雄”必须高、大、全。一出来先“亮相”,昂头挺胸,目光如矩。叫气吞山河;走起路来,一路小跑,叫“朝气蓬勃”;说出话来不仅噪音特别大,而且一句一个哲理,叫“不同凡响”;打起仗来没有“死亡的”,叫“英雄不死、英气长存”;偶尔有个英雄“不得不死”了。也死得那么“伟大”,留言那么“意味深长”;“红、红旗……”;“党、党费……”。以致有一个时期出的电影刚一拉开银幕,三岁孩子立即尖叫:“妈妈坏人出来啦!”一看歪嘴斜眼、凹陷鼻子、汉奸头、地痞衫、流氓裤。有人评价说中国电影,孩子都能当“导演”。 然而人毕竟是人,那能人人都那么“伟大”。而且好人和坏人中间,大量存在的是不好不坏的“肉人”。你非得要来个“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是做不到的。就在这种口号喊得最凶的七二年,美国尼克松总统来华,“东风和西风”握手了、调合了。 由于这种“非好即坏”,“人要完人”的中国式思维方式,许多现实中发生的事情对于外国人来说,也许普普通通,对于中国人来说就一百个想不通。譬如那十年中第一个是“林副统帅”想不通。共产党人为这个人对自己的老百姓“做了多少工作”呵!说他不是“十八岁当元帅”(注:在林彪死亡前一直宣传他十八岁当元帅,是天才)。井冈山也不是毛林握手(注:文革中一直宣传井冈山是毛林握手会师的),而是“从小在村上无恶不作,强奸了少女被追捕才“混进革命”。一直不与毛泽东同志合作”等等。第二个“想不通”的是大邱庄的禹作敏。一个四千人的村庄,年产值二、三亿。禹作敏作为村支书,其大名在八十年代多么响亮呀!“被抓进监狱”,再也不见诸报刊了。大邱庄是好还是坏?禹作敏系好人还是坏人?中国人竟无法面对现实。总算“改革开放了”,说不清的问题“再不说它”就是了。 然而“说不清”不等于“不存在”。特别是搞“改革开放”,它客观上要求中国人放弃“完人”思维方式。然而传统思维的习惯势力岂能消失?你说“包产到户”好大的丰收。可他却说“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想不通;你说“市场经济”原本姓“资”,可社会主义中国人来搞也能“大发展”,想不通;你说“选美”多么“反动”哇!可一旦进行,有个头又有美色的女孩却人人向往,排队报名,想不通……。 在我们国人眼里,“好人”还是“坏人”,“好事”还是“坏事”,必须给它定性。因为我们要求的是“好人”和“好事”。反对“坏人”或“坏事”。而“好人”、“好事”就不允许有有毛病。平时,百分之八十的国人是普通人,人们没有精力对每一个人品头论足。但每到年底“评先进”或每当那一个分子要“荣升”或“跳龙门”的时候,那个“人要完人”的思维就来临了。人们比要求国家主席和中央委员还要高。中国抚湖就出了一个炒傻子瓜子的年广久。就一个小商小贩,因为出了名,宣传机器对他评头论足,高标准要求。抚湖人评起他“这也不行”,“那也不对”。评中央委员也不过如此。大概正因为“人要完人,金要赤金”思想作怪。而对于一个人、一件事或人生目标问卷或人生观。“你这样干为什么?” “你的人生为了什么?”如果真要回答“不为什么”,生老病死,忙忙碌碌,吃了睡,睡了干,干了吃。非得要“为个什么?”那你就触犯了戒律,小心着凉。 外国人评价国人“好走极端”。就连中国人自己也评价自己“不是极左,就是极右。”为什么?正是这种“人要完人”的思维方式在作怪。说“人好了”,“一好百好”。就像老百姓讲的,问“谁烧的香?”“我烧的,天天都烧!”“问天天烧一定是打碎了香炉?”答:“我三天都没有进庙门了!”这件事说是“好事了”,开动宣传机器,有意识地拔高。天天报导,“好得”地球都装不下了。一旦出了问题,狠不得“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叫你永世不得翻身。到了市场经济,消费热起来了,疯了一样抢购。那时候你把草原上的羊屎蛋儿涂上颜色拿到市场也有人买;消费疲软了,什么东西都没人买,银行不到两年降息七次,为了刺激消费。中国人就是瞪起大眼,任你办法想尽,我就是不买。而那些无聊文人,又爱写无聊文章。食盐供不应求了,报纸上便撰文说食盐如何如何不好,对人体有害。吃多了会患癌症,食盐忽然卖不动了;又在报上发文章。把食盐说得浑身是宝,对人体多么有利。国人岂能不走极端? 不管这种“完人”思维方式产生根源如何。也用不着沿续传统观念非得给其定性。反正在这种思维方式下生活的中国人感到很累。自己做不到“完人”,艺术文学家也造不出高大全,而又吸引人的“完人”。但我们“公众压力”要求你必须是“完人”。你就只好在炼狱里煎熬,岂能不累哉。 然而中国的老话毕竟是真的。这人世上,“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