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吹永不熄灭的烛光阅读答案
徐 鲁
1947年一个夏日午后,一个未满10岁的女孩倾倒出自己幼小心灵中全部的同情和爱心,写成了一篇凄婉感人的故事《可怜的小青》,之后她迫不及待地把它投寄给了当时在上海发行的《大公报》副刊《现代儿童》。不久,《可怜的小青》发表。这个幸运的小女孩,就是现在早已名满天下的台湾言情小说作家琼瑶。为她编发了这篇《可怜的小青》的编辑,就是现代著名儿童文学家和编辑出版家陈伯吹先生。
陈伯吹先生是跨越了中国现代和当代两个历史时期儿童文学的一代宗师,被誉为“东方安徒生”。在他91年的生命履历中,有75年是在儿童教育、儿童文学创作、翻译、编辑、出版和研究中度过的。他献出了毕生的心血,为幼芽和小苗洒上泉水。
1906年,陈伯吹出生在上海市宝山区宝山县的罗店镇上。他在宝山县甲种师范讲习所(相当于今天的初中)念了3年书后被分配到杨行乡朱家宅第六国民学校(今朱宅小学)当教员。正是在朱家宅第六国民学校任教的日子里,这位小学教员,神色庄重地参加了一个秘密的入党宣誓仪式,加入了国共合作时期的国民党地下组织。
白天,他在课堂上向学生们传授文化知识的同时,也常给他们讲述革命的道理,激发学生们反对封建军阀、反对帝国主义的爱国热情;晚上,他偷偷阅读一些思想激进的书籍和刊物。一种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在鼓舞着他。他的创作热情也异常高涨,不断有新的作品问世。作为中国现代儿童文学领域早期的、为数不多的作家之一,他在文坛上已崭露头角。
1929年2月,23岁的陈伯吹来到上海。他来这里是为了给自己未来的人生和命运寻找一块小小的空间。他是家中的长子,全家的经济来源几乎都落在他一个人肩上。初到上海,他一文不名,只有一支笔。于是,他只能靠写作、投稿换取有限的一点稿费来维持全家的生计。
为了挣钱养家,一开始时他什么题材都写。他根据自己失恋的经历写过一个中篇小说《畸形的爱》,接着又把这段经历写成了长诗《誓言》。他给当时有名的文学杂志《小说月报》投稿,却得到了该刊主编郑振铎的一个忠告。郑振铎熟悉陈伯吹的“强项”在哪里,他从陈伯吹的职业优势和创作专长考虑,劝他扬长避短,专攻儿童文学。这是一个决定了陈伯吹此后人生方向的忠告。或许这其中早就有某种因果联系,正所谓“茎里有的,种子里早就有了”,也如诗人弗罗斯特所说“当我选择了人迹稀少的那一条,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从此以后,陈伯吹就心无旁骛,把自己的人生追求和全部的命运,与儿童和儿童文学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
他曾在抗战年代用怒火写出了《华家的儿子》《火线下的孩子》等作品,也曾在新中国成立之初,用满腔热情写出了《中国铁木儿》《幻想张着彩色的翅膀》《从山冈上跑下来的小孩儿》等作品;80年代以后,他为孩子们创作、翻译了《摘颗星星下来》《好骆驼寻宝记》《小夏蒂》等许多作品;他还经常到中小学[微博]校与孩子们交朋友,参加孩子们的活动,与国内外许多少年儿童建立起了真挚的友谊,经常通信往来。这是一代儿童文学大[微博]师对幼小者的牵引与爱护,是一棵年老的大树对身边的小花小草的关注与祝福。
耄耋高龄的陈伯吹,还在为众多的儿童文学新人阅读稿子、点评习作、撰写序言,函来信往,从不厌烦,甚至亲自抄写和推荐稿子。老作家、评论家樊发稼回忆说,他曾和陈老同住一室,亲见老人每天天未明即起,抓紧时间赶写文章。有一天,樊发稼早晨6时醒来,见陈老已在伏案写作——正在为一位青年作家的书写序。樊问他什么时候起床的,他说“大概三点不到吧”……
陈伯吹一生俭朴,绝不追求额外的物质享受。樊发稼回忆起他第一次到陈老家,到达时陈老正在用早餐。陈老简单的早餐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碗薄薄的大米稀饭,半个咸鸭蛋和几根咸菜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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